明日今朝

关于我

想做一只冻死在冬天的金丝雀

十七岁的姊妹篇。

原创女性角色注意,大比重请注意

瓶黑几乎活在台词请注意

ooc我的锅 背锅蹲下

架空现实背景,他们真的是普通人,想写普通人这样地活,会痛会笑会有感。





2017.2.18. 


2017.5.21.又补:

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写他们。

C部分无关向可跳过。

力所不能及,有心而无力。

思考了很久打不打tag,如有不妥立刻删致歉

爱他们



—————A——————

张起灵接这一届新生时,其实已经准备退休了。

大学是他事业的起点和终点。老了,身体吃不消去各地为摄影奔波而生出的劳累,他终于飞回了上海,作为挂名的招牌悬在了招生处。年轻人从全国各地奔涌而来,搅乱刚刚转换了方向的秋风。张起灵就暂住在学校,在每个早六点准时醒来。他的课在周三周四的早上八点,向来让学生又恨又爱。

助教在八月底时家中生变,临时请假离开。这对他来说不是太大的问题,只是作业都需要自己布置检查。早上的空气很安静,他也就随之放松。直到上课前,才走进阶梯教室。那个女孩儿上周就被教室里的几十号人记住了,小黑板被擦干净,抹布就叠得整整齐齐搭在讲台边。他没查花名册,想的是等交作业了再看看素养吧。

他向新生们自我介绍,平淡简洁。张起灵,自由摄影师,兼职教书。作业是每月一篇摄影感想,附上四张照片。字数五十字至五万字都可。

地下稀稀拉拉的笑声和掌声。他连好手提电脑的数据线,大屏幕上投影出他的桌面。那是某所学校的教室,镜头大约是齐腰高度。光线被桌椅切割成为两部分,经过黑白处理,表现出极强的画面张力。张起灵打开了他协助拍摄的一部电影,说是第一节课。女孩儿看了看文件名——《哑巴》。

是默片啊。

她打开笔记本,写了几笔。


女孩儿的作业交的很勤。张起灵在下课时还是问了一句名字,齐明。女孩儿很爽快地说,父母希望我的生命是光。她的作业除开校景还有一些以前的作品,往往是几个后期版本同时发上来,嘤嘤嘤地求张起灵回邮件点评。张起灵拉开PS调了半天数据,又发回附件。他的确很上心,对齐明尤甚。女孩儿的色调习惯性高饱和色彩高锐化黑白,张起灵要了原片,给她重新做了对比度和裁切。他说:不是只有强烈的对比才能带来冲击力,构图和拍照时的光线都要利用的。一来二去齐明总往办公室跑,拉着他在学校里拍照。女孩儿身形纤细,走在校园里有不低的回头率。张起灵帮她调整单反镜焦景深,顺口问了一句,有没有男朋友?

“半个。”齐明笑。张起灵抬头看了她一眼,意思是怎么算半个。

“就是他还在追,而我在考虑同意。”齐明道,“不想太早嫁出去,家里人教育我太早的初恋容易车祸。”

“也不是。”张起灵停顿了一下,“早的心动才纯粹,何况你都十九了。”

齐明没有马上答话,而是重新蹲在墙角拍那棵晃晃悠悠的三叶草。张起灵靠在一边看小姑娘连按三下快门,卡擦卡擦。

“老师肯定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她站起来蹦两下,活动已经走得有些酸痛的脚。女孩儿看看所剩无几的电量,收了镜头关机。“我的感情生活就挺无趣的,有时候会怀疑是不是父母都有太过丰富的曾经,用光了好运气,所以我什么都没遗传到。”

“其他生活不是挺丰富的?”

“就是感情世界一点心都不操,所以事业美满啊。”她弯了眉眼。“可能我就这样到20岁吧,二十岁他还喜欢我,我就同意。”

张起灵看着姑娘跟他道别后往宿舍走的背影,鼻子居然有点发酸。他说不清楚自己是被什么感染了,来到学校后他常有这种感受。年轻,本身就是摸不清楚的感染力。


晚上齐明给他发短信,请老师赏个脸,出席自己的生日晚餐。还邀了吴老师和王老师,没有其他同学。

“我知道老师们关系很好的,来吗来吗?指导指导晚辈嘛!”

他看得也弯了眉眼,回了一个好。另一厢王老师打电话过来,问给学生买啥生日礼物?他还在办公室,远远传来吴老师的笑声:“胖子,他不给小姑娘挑防狼喷雾就可以了。”

张起灵噎了一下,说:送我的摄影集。飞快地挂了电话。


小姑娘挑的地方是一家中餐厅,很正宗的江浙菜。张起灵三人进来时就有服务生上前引路,很久没下馆子的胖子直咂嘴,这得吃掉小姑娘一个月的打工钱了吧?

吴邪翻了个白眼,说等会肯定得我们买单啊。张起灵想,原来她还打工啊。

这你就没观察到吧,小姑娘算得可仔细了,摄影和文章投稿每月都有个几百块钱,加上做家教兼职,根本不在家拿钱的。不是这样,我也没那么喜欢这学生!胖子拍拍胸脯:兼职还是他介绍的。

齐明已经等在房间,见到他们就挥挥手。小姑娘特意打扮了一番,分外精神。她拉开桌椅,笑盈盈地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
吴邪带了一瓶红酒,给四个人都倒了一点。齐明说,请他们是因为每一岁听一个故事,希望老师们讲讲自己的某段经历。当然,如果不想提的话也没关系,随便聊聊。


吴老师是第一个讲的,他说了一个自己三叔的爱情故事。三叔做黑生意,常年累月在全国各地跑,是个标准的大丈夫。这辈子能治住他的除了老爷子和二叔,只有手下一个叫哑姐的女人。哑姐小三叔近十岁,入行也晚,但几年时间爬得很快,三叔也喜欢这么个助手,就把人提携到身边。这期间到底有点什么谁也不知道,总之,哑姐对三叔真心实意。

他们那一行很危险。三叔带哑姐去云南做生意,走山里边只能走两辆车的国道。他们就两辆车,被同行的生意人堵在半路。离寨子不远容易碰见人,三叔不敢开枪,怕招条子。对面准备了消音器,打爆了几辆车的轮胎,几个人下车就往山里钻。三叔气的直骂,又不敢下车。哑姐在另一辆车上不声不响地溜下去,钻进对面车的驾驶座,把堵在路中央的车开出了悬崖。三叔差点给自己的女人吓出心脏病,开上去一把把挂在边上的人拉回来,回来之后终于确定关系。哑姐成了婶婶,可没两年竟跟三叔的孩子一起走了。那一年吴老师才八岁,一家人陪着三叔在医院守了两天。他看着常年进出医院的硬汉子吼得撕心裂肺,第一次意识到生命来得如此不容易。


王老师在吴老师讲了一半时吃了不少菜,听到后面不少唏嘘,也就放下筷子。吴老师讲完后冲他笑笑,说你肯定不想讲云彩的故事,挑另一个系列吧。王老师抹抹嘴,说我不谈风月,只聊痛快。

有个朋友,八一建军节生的,家里特别红的那种。长大后学考古,我学地质勘探,有时给他搞搞爆破。有一次我俩钻某西部沙漠,一人两匹骆驼的物资,还有一个向导。那玩意儿忒黑心,收了钱之后某个晚上就想把咱扔沙漠里,结果那朋友刚好因为震天的呼噜声睡不着,听到骆驼叫声一个打滚就从小帐篷里翻出来,抓了现行。那向导差点把他们的骆驼都牵走,在沙漠里被揍了一顿。最后向导还不死心,那朋友打量了他半天,叹气说我出来前也学了不少知识,这次不往深里走了,我们自个在外围转转,这孙子就让他走。他俩把物资都留了下来,只给向导一匹骆驼让他回去。两个人在沙漠里瞎跑,太过自信,结果遇上了黑风暴。

“那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!”王老师忿忿道。那朋友毕竟也是囫囵吞枣地补知识,两个人是看着天色突然变暗才终于意识到沙漠即将露出锋利的爪牙。他们连滚带爬地跟着骆驼跑,很幸运地那场风暴没有正面刮过来,他们找到了一小片绿洲,在里面躲了半天。后来两个人都没勇气继续走,加上水快喝完了,就回程。出发的那个小县城变得分外狼藉,一问才知道原来那风暴是一路冲着这儿来了。

王老师和那朋友约定好,以后再也不去沙漠搞事情了。他俩一凑到一起就没什么好事,尤其遇到自然灾害,死里逃生好几次。等年纪大了他还常常聊这事儿,之所以从北京调来上海,也是因为北京的空气过于感人。“小姑娘去哪发展都好,如果有选还是不要去北京了。那风刮起来,胖爷我走在路上都能吃一嘴的土。”

齐明听得双眼发亮,一筷青菜在碗里放了近二十分钟。听到这个故事结束她才喝口茶,笑嘻嘻地说我不去北京,以后就在深圳香港,去哪都方便,还方便给父母养老。

张起灵说北京也没有王说的那么扯淡,去看看也没损失。王胖子不服气地怼回两句,后面说,你还没讲呢,不分享一下高富帅的屌丝曾经?

张起灵想了想,最终淡淡地笑起来。


我不在这儿长大,故乡是南方另一个大城市。

广州?

恩。老家长白山附近,父母来广东打拼。我在那里出生,三岁的时候从老家到父母身边。他的家长常年不在,只有一个保姆照顾。我父母鼓励我跟他玩,那样环境下还开朗大方的孩子很不容易。几个小孩子在一起,爬遍了附近小区的墙头。我现在有时也回去看看,不过这些年,房子陆续拆光了。


张起灵是一个有执念且想象力不贫瘠的人。许多个晚上或是早晨,他清醒地看着日夜交替,年轻的岁月依然占有脑海中某一部分。

如果还有再见面,他依然记得齐墨。尽管那多长啊,他们都四五十岁,隔三十多年了——指不定,打照面也认不出来。

张起灵并不显老,然而气质已然极大变化。当初一起出去旅行的朋友都说,就是觉得熟,想不起来是谁。

齐墨长成什么样?他没见过那人的父母,也许也不变样。他打小带墨镜,鼻梁上一定有压痕。还有眼睛,眼尾上勾,瞳孔黑而亮。如果对视,他一定能把他找出来。

他喜欢各种眼镜,我就叫他瞎子。张起灵说。


——你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时候?

父母的关系极好,早早地张起灵就明白了,白头偕老背后的意义是荣辱与共是争吵和包容,是细水长流。他偶尔想: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人?

父母笑他内向到像个女孩子。以后大约是找一个常笑的,开朗而柔和的人。张起灵说,还要敏锐聪明。他把这段对话跟齐墨讲了,那人笑得不能自己。他耐心地等人笑完,问他:你呢?

我?齐墨指着自己。我可没想过,走到哪是哪吧。半晌,小声说:反正不找父母那样的。就找个陪我玩的,成熟干练大方。实在找不到,就找个你这样的,安静。

张起灵劈手给了他一暴栗。齐墨没还手,低着头坐在花坛边。他本来就没有张起灵高,缩在那像个猫团。张起灵定定地看着他,伸手把人拉起来。

我们回家吧。张起灵说,牵着他穿过楼下长长的林荫道。中途齐墨跳着去够簌簌落下的树叶,到楼下手一扬,两个人就被叶子包围了。

他大笑起来:以为我真伤心了吧?骗你的!

张起灵抿了抿嘴角。


初中就在小学的两条街外。那时他已经长开了,有了少年身形。隔壁班的那个女孩子借着年级工作的借口要他的联系方式,不时找他聊天。

他被告白了。张起灵看着长长的一则信息,最终只回了对不起。

女孩子很爱笑,开朗而温柔,成绩也在前列。只是他觉得不对,不该是这样。

齐墨知道后没说什么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,就拉着他跑去打球了。晚上玩得太晚,干脆就挤到他的房间里睡。两个大男孩长手长脚,一米二的床还是窄。张起灵回到卧室时齐墨在床上摆了舒服的大字型;他让往里面点,齐墨说行,你自己找空儿。

我睡外边吧怕你掉下去。

齐墨刚想说不用,张起灵已经从他身上翻过去躺好了。

张起灵睡得慢。齐墨睡着后很安静 ,他转过去时看着那张熟悉到极致的脸,伸手摸了摸。很凉,唇形微微上勾。他又翻向另一边。


梦里他坐在花坛边上,裹着夕阳特有的暖金色彩,柔和而低声地说:张起灵,我们回家吧。张起灵没有任何犹豫,握住了他的手。他在夕阳下亲吻齐墨,四周空无一人。

醒来时晨光熹微。他看着窗帘漏下的青白天色,再无睡意。


张起灵说:他从小就没有父母照顾,在我家长大。大多人都知道我把他当弟弟看。只有我知道我不那样想,我想带他回家,我们一起生活。连让他在那栋房子里独自待半个月我都会担心,尽管他刚上小学就会自己做饭洗衣服,会用ATM。我想他也意识到了什么,那时已经离我们分开的时间不远了。


高考后他就走了。我们不在同一所大学,那个暑假他一点余地都不留。他希望我能好好呆在家里,他永远没有的家。张起灵叹了口气:我们打了一架。

我想我可以等他。只是他中途出国了,我还没有做完国内的课题,一下子弄丢了消息。这些年我走过很多地方……世界太大了。

三十岁那年,父母说,他们知道我一直在等谁。我要是找到他了,就带他回家吧。

我不是没找过其它的人。问题是,我不喜欢那些特质,我是喜欢他。他是什么样子,我就喜欢什么样子。

等这么久了,他应该结婚了。他条件很好,应该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吧。

他肯定过得很好。

没能在父母走之前给他们带人回家看,是挺大的遗憾。张起灵说完这句话,不再说了。

桌上的四人一时无话。



我不是不会爱,我不是木头生在土里;

如果爱情能让我记你胜于自己的年纪,记你的分分秒秒;

如果我看着你一边哭一边离开的那个场面心疼的无法呼气。

如果爱是弯路或终点;

你不是弯路,是终点。




——————B——————

齐明站在指示牌下不停地兜圈。身边的年轻人看了她半天,伸手拉住。

“你别转了,丢不了的。”他轻声说:“刚刚六点,你现在就像只热锅上的蚂蚁。”

“我就是。”齐明叹了口气:“应该给你讲讲我家的事情。”

“来日方长嘛,不急。”年轻人笑:“我都没这么紧张。”

“那是你心大。”齐明侧着头听广播,轻轻蹦了一下:“飞机到了!”


十分钟后,齐墨和阿宁终于从人流里露面。齐明接过箱子和背包,冲他们打招呼。齐墨带着墨镜,闻声偏头。齐明仔细地看他,鼓了鼓脸颊。

“爸爸眼睛还好吗?”

阿宁道:“有时候看不见,不过我在。”

年轻人接过齐明手里的东西,冲两人打招呼。齐明道,这是苏万,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。齐墨挑挑眉,伸出手拍拍年轻人的肩膀。阿宁也在一边笑,看了看年轻人。齐墨道:“小伙子,我家独苗就交给你了。”

齐明跳到齐墨背后作势要打。四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宾馆去,齐明回学校时不再说话,低头看手机。苏万等红灯时侧过头看她。

“担心什么?”

齐明摁了锁屏,把手机放到包里,伸手去抱他。

“我想我爸爸认识张老师,妈妈也知道他们之间的事……我没有跟他们说过我遇到这个人了。”

苏万拍拍她肩膀。“曾经的情敌?”

“差一点的情侣。”

苏万把手刹当离合器拉了一把。女孩又靠回座位上。

“如果以后我们分手了很久,很多年后我又见到你。我已经老去,病痛缠身,而你初心不改。我惊讶地发现你还在等我……”

齐明不安地笑了笑。

“可真是个天大的错误。”

苏万把手刹放回。他停好车后绕到另一边,帮齐明打开车门。

“其实我觉得不用担心。”苏万道,“叔叔看起来就是很明白的人。况且,都快五十了,肯定比年轻时有很多不一样。你想想十五年前,还穿开裆裤呢……”

“谁知道呢?”齐明把背包带拉回肩上,冲他比了个礼。她的表情深邃宛如遥远星辰传来的光辉,倏忽不见了。苏万只来得及捕捉熟悉的告别,便匆匆被推离了宿舍楼,往自己的住处去了。齐明一个人在宿舍的阳台边坐了一会儿,弯弯绕绕玩着一缕头发。



第二天清早八点,苏万到了酒店。齐明要去到后场做准备安排,他自告奋勇带着两人在学校外一条街喝早茶。天气明朗,三人恰在下午四点一刻到达会场,在熙攘的人流里穿至舞台前。两个长辈直感叹现在大学的活动隆重,一边读着节目单;齐明的曲目就在第三个。齐墨听到名字时挑了挑眉。


苏万跑去朋友那拿来了相机,为齐明录像。

女孩儿的前奏是一片黑暗,水一般的灯光粼粼地泛在四周,水蓝色的色灯透明的泡泡,像漂浮的星光。女孩儿的声音像光一般清澈坚定,恍如溪流间青石上盛开的花。她知道谁在看,她看着他们,又像什么也没有看。


昔在眼前时 万言尚未够*

而今分两地 一字也觉偷

何来满腹闲愁 难觅一眼风流

什么浮名身后留



张起灵在看。他专注地望着闪烁着的女孩儿,她面前的那片座位突然亮了起来。那里是苏万的座位吗?


他看向那里,仅仅是侧着头,慢慢地凝定。女孩儿抬起头望着站在后方的他——那双眼睛,瞳孔黑而亮。


    

不捧出肺腑怎知心头血温热

……

愿我们侥幸被记得


我想过很多方式的相遇。最希望我是你全部的弯路,从此你的前程似锦多银财,娇妻配良缘。张起灵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他没有勇气下去,却又舍不得掉头逃跑。他的齐墨一点都没有察觉到,反倒是妻子转过头,接着碰了碰他。妻子有天生的气质,齐肩发,一头青丝。年轻的锐利也收敛润饰,正是当初他说的样子。张起灵看清了。

妻子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旋即他扭回头,冲这个方向笑。墨镜没摘,可他确信那是齐墨,深信不疑。


好了,好了。

他点点头。仓皇离开。


好了 好了 就这样吧

毕业后我们道别  日子一天天变得更好  一天天变老




——————C——————

致 苏万:

我自知不是合格的爱人。像土里生的木头。

年来年来,始终在飘荡。那些话都是从书上看来:

爱是恒久忍耐,又有恩慈;爱是不嫉妒,不自夸,不张扬。

爱是永不止息。


却又难信。爱需要勇气,它必然是从生活的沟壑里拉出一条更深的罅隙,埋下所有情绪的千分之一;即使这样,也很拥挤。

冬天来了,雨就汇入雪。夏天到了,雪化作水,淌过大地。那是川流,匆促的所有。它们打磨我们一起经历的车辙,冲刷藏着记忆的罅隙。


我也曾疑心自己是否就这样摇摆下去直到你离开。我对很多人说我不会爱。

但我不否认偶尔幻想与你白头到老,发同枕,衣同袍。那是连我自己都未曾料想的意识之间,你已然是一部分。

那是很熟悉的气息,很相似的特质。相似和互补。防备别人是很容易的,但我该怎么拒绝一个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的人?


我见了许许多多的感情。似是而非的,细水长流的,切肤蚀骨的……

父母的,你的。

我的呢?不知道。


发现自己终于什么都不会说了。因为我如今的神态里,有我饮过的水,见过的人,走过的路。

人非草木。


我信神佛不信仰神佛。我请求他们的原谅;弹指一瞬几十年,我来不及信佛。

我想信你。


所以当你终于得到回答,能否快——来——找——我,一刻都不要等。

回答我,你爱我。



我也爱你,愿意用余下年头去学习愈发爱你。


自:齐明。

————


END


————

*:歌词源:好梦如旧

因为不是特别合心意所以有改动,曲子换来换去,昏头昏脑。

写后两部分时BGM:Ikiru。

2017.5.21. 00:31


瓶颈期是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。

甚至是不知道自己在写他们,还是在写自己的理解。又或者这两样原不是兼容的,所以写得很……despair。

关于瓶黑:

这两个人,或者更着重于黑瞎子;算算时间大概是跨越了生命中最容易被感动和影响的几年。是因为想要试一试而拿笔,忙忙乱乱写到现在。

在其他的方向上意外收获很多,然而就于他们来说,永远是不满意。

写不出来。我想要的,我看到的,我转述的。

也想过就干脆不要写。


开始大量的阅读,一周一本砖到现在。豆瓣kindle里花了不少钱了,书架更新两三排。当初的盗墓笔记到现在的大千世界。

但我的笔一直带有最初的痕迹。每个人都有乌托邦,都有自己的理想国。

我的国是齐墨。然而我不确定:是否是黑瞎子。

我只知道自己看到他站在那里时,只是想想都会很安定。



他们说:写得太平实。真正就只是记录,呼吸都安静到能听见。然而不是所有人都感同身受,你还要更有张力。

看到的,经历的,思考的,热爱的。拿出来,交给文字。



我在等待自己的蜕变,因为描述在精神里已经有了灵魂的人实在并非易事。

而任何的错漏偏差都为:折磨。



而今学业正忙。

于是真正立起高墙:我要暂时不见了消失了。

一年零十几天后重新开始。

我想那时,一切就重新开始了。


当初这是给自己的生贺,拖了三月多也是没跑儿了……

明天还有竞赛,就最后任性一回。

晚安。

(00:53)

PS:并未谈恋爱,请不要脑补……QvQ


标签:瓶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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